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蒲家女儿花芳菲红霞大结局

水不留痕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周末芳菲回家一天,家里就来了三拨人,她们绘声绘色的讲述着一个女人,拖着两个女儿,在二伯家里哭闹的场景。说什么的都有。罗汉芝说:“说起来,那女的也可怜,不过谁叫她没本事,只会生姑娘,生不出儿子,男人手上有钱,找别人,是迟早滴,不找荣华也是找别个。”三伯母腊梅说:“看不出,荣华长滴不怎样,媚男人的手段还是不错滴,可以哄得男人抛家弃女跟她跑,也是了不得。”蒲巧玉是蒲家姑娘,家里只有她一个,招的女婿上门。蒲巧玉瘪瘪嘴:“幸亏家明去年娶了亲,要是晚了一年,是今年的话,别个晓得他们家有个这样的女儿,谁愿意嫁姑娘给他家,丢人现眼的。”芳菲妈也附和:“家明的媳妇眼睛长到头顶,从进门到现在,就过年听她叫过我两声婶娘,平常都是横出横进,一点家教都没有?...

主角:芳菲红霞   更新:2025-01-08 18:50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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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芳菲红霞的其他类型小说《蒲家女儿花芳菲红霞大结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水不留痕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周末芳菲回家一天,家里就来了三拨人,她们绘声绘色的讲述着一个女人,拖着两个女儿,在二伯家里哭闹的场景。说什么的都有。罗汉芝说:“说起来,那女的也可怜,不过谁叫她没本事,只会生姑娘,生不出儿子,男人手上有钱,找别人,是迟早滴,不找荣华也是找别个。”三伯母腊梅说:“看不出,荣华长滴不怎样,媚男人的手段还是不错滴,可以哄得男人抛家弃女跟她跑,也是了不得。”蒲巧玉是蒲家姑娘,家里只有她一个,招的女婿上门。蒲巧玉瘪瘪嘴:“幸亏家明去年娶了亲,要是晚了一年,是今年的话,别个晓得他们家有个这样的女儿,谁愿意嫁姑娘给他家,丢人现眼的。”芳菲妈也附和:“家明的媳妇眼睛长到头顶,从进门到现在,就过年听她叫过我两声婶娘,平常都是横出横进,一点家教都没有?...

《蒲家女儿花芳菲红霞大结局》精彩片段


周末芳菲回家一天,家里就来了三拨人,她们绘声绘色的讲述着一个女人,拖着两个女儿,在二伯家里哭闹的场景。

说什么的都有。

罗汉芝说:“说起来,那女的也可怜,不过谁叫她没本事,只会生姑娘,生不出儿子,男人手上有钱,找别人,是迟早滴,不找荣华也是找别个。”

三伯母腊梅说:“看不出,荣华长滴不怎样,媚男人的手段还是不错滴,可以哄得男人抛家弃女跟她跑,也是了不得。”

蒲巧玉是蒲家姑娘,家里只有她一个,招的女婿上门。

蒲巧玉瘪瘪嘴:“幸亏家明去年娶了亲,要是晚了一年,是今年的话,别个晓得他们家有个这样的女儿,谁愿意嫁姑娘给他家,丢人现眼的。”

芳菲妈也附和:“家明的媳妇眼睛长到头顶,从进门到现在,就过年听她叫过我两声婶娘,平常都是横出横进,一点家教都没有?”

反正墙倒众人推,平常二伯母李紫兰和她们一起打牌,一起干活,热热闹闹,如今她家出事,恨不得将二伯家里陈年旧芝麻的小事都要拿出来翻一翻,找出其中不好,让众人笑一笑才行。

遇事,没一个人想你好,越是有事越能看得出人心。

这群人聊了一两个小时,快到吃饭的时间才散。

吃完中饭,芳菲的妈艾娇又急急出了门,这种事,不八卦,仿佛对不住时光。

晚上,芳菲去诊所接她爸回家吃饭,路上,蒲佑诚对女儿说:“芳菲,这世界上,有些规则,还是要守的,荣华这样,是不对的,你莫学她。”

芳菲点头应道:“知道了。”

红霞生了一个儿子,吴大威来报喜,罗汉芝备了齐齐整整的九朝礼,外孙第九天的时候,一家人挑着一大担,君霞还拎个篮子,装了半篮子菜,拖着两只鸡,往吴家送去。

回来的时候,罗汉芝却是泪水涟涟。

罗汉芝对众人边哭边说:“我可怜的姑娘哦,这还只刚生下娃,女婿今天被警察抓走了,让她一个么样过哟,我可怜的红霞哦。”

罗汉芝哭,众人劝:“过几天就放回来了。红霞有婆婆照顾,不用担心,她婆婆人还不错。”

说是劝,但劝完后那些人,转身后的笑声,让人听了很渗人。

芳菲觉得浑身发冷,她问爸爸:“爸,这些人为什么都是这样子的。”

蒲佑诚对芳菲说:“你不想成为她们这样,就多读书,走出去,外面世界宽广,出去,你才有出路,这三年,你一定要加油。”

芳菲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外婆家,外面的世界是什么,她不知道,无法排遣心中的苦闷时她就读书,小说读杂了,心思也多了,心思一多,成绩就更上不去了。

蒲佑诚将芳菲的小说全给收走,那可是芳菲的精神食粮,芳菲低沉许久,蒲佑诚笑着说:“等你考上大学了,爸爸全部还你。”

时光长河,有些事,真的不必太过计较,你看,荣华的事,沸沸扬扬了一段时间后,随着新的八卦出现,慢慢淡出了人们视线,一两个月后,就很少有人提及了。

放假的时候,书琴、芳菲带着君霞,去地里采草籽花,书琴说:“草籽花看似很贱,但它有个很好听的名字,叫紫云英,以后哇,我也想有个不同于蒲书琴的标签。”

电视里面最近在放《东京爱情故事》,芳菲很喜欢莉香,喜欢里面的场景。

芳菲说:“我想过上莉香那样的生活。”

这就是传播的力量,传媒的力量,连县城都没有出过的女孩子,对外界有了憧憬。

君霞呵呵笑,她还小,对以后没有想法。

芳菲说起荣华的事:“开学前,荣华姐姐还找我玩过,她什么都没有说,给我看了一叠照片,照片里,荣华姐姐好漂亮。”

书琴采了一大把草籽花,笑:“前段时间,那些人的唾沫都可以淹死人,荣华姐姐要是那个时候回来,说不定他们会学古人,将姐姐沉塘,你看,这才只有多久,已经没人说起了,也没有人记得这事了。以后,就算做错了事,你们也莫和自己过不去,做什么傻事,再难的事,顶过半个月,一个月,等风头一过,别人就忘了,日子一样照旧。”

明明芳菲比书琴还大几个月,但是书琴有个聪明的妈,书琴就比芳菲成熟很多,她看的事也远很多。芳菲在书琴面前像个妹妹。

君霞突然说:“姐姐,如果哪一天,我不在了,你们会不会也很快忘了我?”

芳菲和书琴一起笑了起来:“姐姐走哪都带着你,怎么会忘了你?”

姐妹三人用柳条扎成圈,插满草籽花做成花环,戴头上,开开心心回了家。

这时蒲家六房厨房里,罗汉芝低声在咒骂红霞:“你这个死东西,你怎么这么蠢?还有人知道不?”

红霞摇头:“没人晓得。”

十五岁的红霞,她的丈夫吴大威打架斗殴伤了人,在孩子出生第九天的时候被抓,判了两年。

儿子被捉,吴家父母想去活动活动,人家要钱,钱用来娶了亲。捞不回儿子,吴大威的父母对蒲红霞没有一点好眼色,当面背面到处说她不知检点,坐月子也不给好东西她吃。

蒲红霞可不是个好惹的,在家做姑娘的时候,在姐妹里面就是最凶的,孩子没满月,她有劲了,爬起来,就将吴家砸了个底朝天,从厨房拿刀出来要捅人,哭着叫着说吴家人欺负她,虐待她,要弄死她,吴家人再为难她,半夜她起来一把火将吴家房子点了,大家一起死。

凶的怕不要命的,所有人都欺善怕恶,吴家说嘴的人,都闭了嘴,那些流言蜚语瞬间就停了,吃的用的,全都给安排上了。

吃的有,红霞没钱,孩子两个月,她说要到纺织厂打工,将孩子丢给婆婆,上班去赚钱。

红霞是个吃不得苦的,生完孩子,白白嫩嫩,很有姿色,班没上几天,就和厂里的男工混上了,又怀上了。

罗汉芝背里咬牙切齿地骂红霞,骂够了,又不得不帮红霞善后。

罗汗芝借口娘家做喜事,要红霞陪她一起去,偷偷带红霞把孩子打掉,怕红霞伤了身子,又留红霞在娘家住了半个月。

有好事之人,看到罗汉芝杀鸡买肉,红糖鸡蛋,天天端给红霞吃。外面就开始有人传红霞在自家男人坐牢时,和别的男人混的有了孩子,打了孩子,在娘家养胎。

那些好事之人,总是有事没事往汉芝家里跑,打探消息。

红霞一气之下,回了婆家,天天在家带娃不出来。

罗汉芝不敢得罪别人,将芳菲妈逮起好好骂了一顿。


这两年,蒲光平的大姐姐、大姐夫退了休,自家儿子、女儿婚嫁都要钱,给蒲光平的就少了。其他兄姐也一样,各自都有孩子,都长大成年,用钱的地方多。

蒲光平从兄弟姐们身上捞到的钱不足前些年的一半,腊梅手上紧了许多,学武带回来的美秀过完年就要生了,大把要花钱的地方,腊梅手上无钱,缸里没粮。

习惯了不劳而获向别人索取的人,少了外面钱财来源,腊梅将眼睛盯在了菊香身上。

今年蒲学文和腊梅加班赶货,过年腊月二十九才回,刚过完年,夫妻俩就去菊香娘家住了几天,今天刚进门。

腊梅先在厨房探蒲家文的口气:“家文,你和菊香今天赚了多少钱?”

家文喜欢吹牛,说赚得多,脸上有光,张口就来:“累啊,加班加点,我们两人加起来一月有三千多块,除了吃用,一年攒了两万多。”

腊梅眼里放光:“钱呢?”

蒲家文说:“在菊香那?”

晚饭的时候,在饭桌上,腊梅就开始向菊香要钱:“你女儿我在带,一个月吃穿用怎么都得三百块,我们帮你们带蒲帝,什么农活都干不了,人工要七百,一个月你给我一千块,一年一万二。”

菊香可不是好惹的:“你想钱想疯了吧,农村哪个婆婆不带孙,带孙还要一千一个月,也不对着镜子照一样,看看镜子里你是个什么东西,还敢和我开口要钱?真是破袜子做口罩,臭不要脸。一千一个月,亏你说得出口,真是癞蛤蟆打哈欠,这大的口气。”

那腊梅也不是好惹的,跳起脚骂:“你看你,五短三粗,又胖又黑,不是我家要你,你就该在家一辈子做老姑婆,没人要,给你带娃,不给钱,不记好,还倒反天罡骂婆婆,要你点钱怎么啦,现在还没分家,你那钱,本应该全部都是我的。”

没钱,过年紧巴巴的,腊梅还想捞点钱给学武生孩子用,今天菊香这钱她一定得要到。

腊梅坐在地上,拍着地,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闹着,逼菊香拿钱出来。

好多人去看,芳菲没有去,蒲家村女人的这些伎俩,芳菲清楚得很,她妈艾娇以前经常用在她身上,有钱就是我的儿,我的乖,没钱转身就是你的仇人,骂的时候从不留口德,根本没有亲情可以讲。

蒲家村,从来不是讲理的地方。

谁的声音大,谁会撒泼,谁就会赢。

就算你是有理的一方,你将你的道理讲了出来,随便一个人一句话:“他们年纪大了,你们年轻,吃点亏,让着一点又怎样?你过得好,帮助弟弟妹妹天经地义。哪家不是拖一个带一个,你过得好,帮帮父母兄弟是应该的。”

没有人知道你在外面加班加点累死累活赚那一点加班费时有多累,没有人知道你舍不得吃舍不得喝,是怎么节省每一块钱的。

你的努力,最后却要拿出来分给别人。还美其名曰:长子如父,就该顶起半边天。

这些劝架的人说别人容易,到自己身上时,又是一副嘴脸。

菊香抱着蒲帝往外跑,她不吃这一套。她恶狠狠地对蒲学文说:“你个孬种,没一点本事,你自己去踩过缝纫机的,我们加班加点没日没夜能赚多少钱,你不晓得?你爸妈,不到五十,田不种地不耙,坐吃山空,一天伸手和别人要。你弟弟,比你小几岁,现在他也是有妻有子的人了,他有手有脚,不去做事,不出去赚钱,凭什么生孩子要我出钱?我凭什么要养你们一家子?今天,要钱没有,要命一条。我把蒲帝带回我娘家去,我自己带,自己养。”


自从芳菲发现自己洗澡时家棋从窗口缝里偷看的时候,她当时火起,差不多要疯了,那天狂揍了家棋一顿。

艾娇骂,大的不做声,小的也不回嘴。

芳菲看到家棋就想发火。

家棋理亏,也不敢惹这个会打会杀的姐姐。

芳菲以为家棋改了。

可是那天,芳菲从外面回来,到她的阁楼时,发现家棋正让张家四房那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脱裤子给他在看。

两人见芳菲,飞一样地从楼梯窜了下去,从后门溜走了。

芳菲呆坐在床上,气不打一处出:真他妈的,扯蛋的世界。

芳菲不敢对外说,说出去,会掀起轩然大波。

家棋在家里根本不理芳菲,芳菲在家,家棋日夜都不归家,不照芳菲的面。

芳菲说他,家棋叫芳菲不要多管闲事,否则他会叫妈妈艾娇收拾芳菲。

这乱七八糟的世界,足以让人窒息。

书琴嫁人的时候。

芳菲有了男朋友,男朋友是邓岩。

两人学校举行辩论会上认识的。

有书琴教芳菲的见世面论,刚开学的慌乱过后,芳菲慢慢适应了省城学后的生活。

上大学后的芳菲,不算漂亮,但她个子高挑,一头长发,双目有神,能言善道,人聪慧欢脱,完全没有在蒲家村的那种阴郁沉闷。

很多男孩追求芳菲,同乡会里就有两个男人向她示好。

会计系很多人,分成了三个班,上大课的时候会在阶梯教室上课,也时不时有人给芳菲递纸条。

芳菲是期望爱情的。那些追求她的人中,有家境好的,有长得好的,可芳菲一个也看不上。长得好的,桃花眼。家境好的,人害羞,还没有芳菲落落大方。

学校辩论赛,芳菲正方一辩,邓岩反方二辩,芳菲说什么,邓岩都可以将芳菲驳倒。

芳菲很生气,散会后,去找邓岩:“邓同学,你能不能总针对我啊,下次你放我一马,好不好?”

邓岩对着芳菲灿然一笑:“好。”

第二次抽签换组,邓岩和人换到芳菲这一组,对论题交流开会,两人经常在一起,四目相对,两人都有些羞涩。

大学也会上自习,芳菲坐的位置比较固定,没过多久,邓岩也出现在芳菲在的自习室里。

有个男生,追求芳菲,芳菲拒绝,他就一直纠缠芳菲,人家不明说,就是前后左右挨着芳菲坐,芳菲不胜其扰。

芳菲抱着自己的书走到邓岩边上:“邓同学,你身边有没有人坐?”

邓岩马上收起自己的书:“没有。”

邓岩和芳菲就这样混在一起去了。

恋爱中的人,连空气都带着柠檬酸的味道。

邓岩和芳菲一起去食堂吃饭,上大课的时候坐一起,吃完一起出去散步,聊着人生,说起着各种各样好玩的事,分享着各自的喜怒哀乐。

邓岩的性子和父亲蒲佑诚有些像,温文尔雅,没什么脾气,很细心,将芳菲照顾得很好。一见看到芳菲,邓岩的眼里就会闪着星星。

盛平不会因为芳菲有了男朋友,就不来了,他还是会来找芳菲。

盛平告诉芳菲,他喜欢上了方宁,以前高中芳菲的同桌,坐在盛平前面的一个漂亮姑娘。

盛平闷闷不乐:“芳菲,我为了追方宁,她生日的时候送花给她,请了她们宿舍人吃饭,花了六百多块,她没有接受,也没有拒绝我。”

盛平可怜巴巴地看着芳菲:“芳菲,你帮帮我,教我追她好不好?”


邓岩的眼里,盛平是喜欢芳菲的,他有空就来找芳菲,就算知道自己是芳菲男朋友,照来不误。

盛平请客,芳菲会拉着邓岩一起去,盛平会叫上两支啤酒,他和邓岩一人一支,他的那一只最先倒的一杯,肯定是给芳菲的,和芳菲说话,都是芳菲喜欢听的。芳菲对邓岩说过,刚上大学的时候,芳菲很孤独,周末去找盛平,盛平会用保温瓶泡雪耳,等芳菲去给芳菲吃。

芳菲怎么说盛平和她只是朋友,邓岩觉得这个朋友上面要加个引号。男人是懂男人的。

除了这两人,邓岩还知道男生里对芳菲有意的还有好几人。

邓岩对芳菲,其实心里一直很没有底气。

芳菲在人前拥着邓岩的腰,对着情敌说这是我男朋友邓岩,对方走后,芳菲娇娇俏俏地对邓岩说爱他。

芳菲不知道这些话的在邓岩的份量,邓岩的心里掀起了巨大的波澜,第一次被人认可,第一次心安,第一次觉得这就是人生的幸福。

邓岩牵着芳菲,轻轻帮芳菲理着额前的碎发,他低哑着声对芳菲说:“芳菲,我也爱你。”

芳菲和艾娇在一个屋檐下长大,她再怎么不喜欢她这个妈,艾娇在她身上的烙印,不是芳菲说人离开了蒲家村,就可以去掉的。

过了一年的热恋期,芳菲和邓岩在交往中,很多问题就暴露出来。

芳菲是被艾娇打压、蒲佑诚的宠溺出来的孩子,她有双重性格,会爱人,也会折磨人。

在和邓岩刚刚相处时,芳菲自动将自己温顺、善解人意的那一面表现出来。她会像蒲佑诚宠她一样,去宠邓岩,她省下自己吃饭的钱,给邓岩买衣服买鞋,生病的时候会贴身照顾邓岩,会甜言蜜语哄邓岩开心,会突发奇想地对邓岩说:“邓岩,你真好看,对我又好,你知不知道我爱你。”在没人的角落,芳菲会勾着邓岩的脖子一边亲他,一边说着爱他。

邓岩家里,母亲少语和他不亲,母亲先前带来的哥姐已结婚嫁人,邓家男丁多,他没有和女孩子打交道的经验。

这个时候的芳菲像个精灵,撩得邓岩身软心软。

邓岩爱芳菲,身边有同学同居,但是芳菲不同意,她说她的第一次一定是要给她的丈夫,她等着邓岩来娶她。

邓岩就算有冲动,也会忍下来,他盼着早些毕业,毕业后他独立了,就可以娶芳菲。

过了热恋期,芳菲骨子里劣根性就暴露出来,她有极强的控制欲望,她要邓岩什么都要听她的,不听,她就会生气,生气就冷战。

邓岩爱芳菲,万事都将就芳菲,更将芳菲纵得不可一世。

系里有一个女生叶子,叶子皮肤白皙,身材娇好,性格开朗,上大学就开始追邓岩,写了不少情书给邓岩。

会计系有三个班,叶子和邓岩是一个班的。知道芳菲和邓岩在一起后,叶子知道无望,暂时收起了她对邓岩的心思。

看到邓岩与芳菲争吵后情绪低落,从来没有放弃过邓岩的叶子,最近在邓岩身边晃的时间多了许多。

这天,会计系上大课。

虽然两人有了争吵,邓岩还是会给芳菲留座位。芳菲不理他,坐到了另外一边。邓岩收起自己课本和笔记跟到芳菲身边,他在自己的书上写着:“芳菲,我错了,别生气,我爱你。”


无八卦,不生活,东家长、西家短的长舌妇从来没有闲着,好的是,芳菲在家里,这些人不敢到她家来。

艾娇其实也不懒,她争强好胜,喜面子。她的一切自信都来自于别人对她的看法。

芳菲家里有田,蒲佑诚整天守在他那小诊所,总有人来,没有空帮艾娇做农活。

艾娇自己不落别人后面,割稻打谷子主要是她来做,芳菲大一点能帮手后,就是芳菲和她妈一起做。

别人家里人多,收割起来快。

艾娇不行,她每年都要争第一,谁家谷子收得比她早,她的头功好像被人抢走一样,一年都不得劲。

从开始收谷开始,艾娇就开始骂天骂地,骂蒲佑诚,骂芳菲,打家琪,说她累,她苦,没人帮手。蒲佑诚家祖宗十八代都要被艾娇问候一个遍。

芳菲像个哑巴,艾娇怎么骂,她都不说话。

十岁不到,芳菲就跟着她妈下地,割谷,打捆,推车,打谷,晒谷,插秧,芳菲样样都行。

高一放暑假,芳菲和她妈和往年一样,去割谷打捆。

芳菲看到一条蛇钻进了一堆刚割下来的稻谷里。

艾娇叫芳菲去给那堆稻打捆,芳菲告诉她妈:“里面有条大蛇。”

艾娇破口大骂:“好吃懒做的东西,尽找些借口偷懒,有蛇就让它咬死你,活该你去死。”

芳菲怕,不肯,起身往田梗上跑,艾姣一扁担甩过来,打到芳菲的腿,芳菲倒在地上,好久才爬起来。

芳菲坐在田埂上,恨恨地看着艾姣:“里面有条蛇,你不怕它咬,你去收,我怕死。”

艾姣拿起扁担往芳菲说的那堆谷子丢去,一条红黑相间的大蛇从谷子底下爬了出来,慢慢朝前爬去。

母女二人站在田里,好久都没有说话。

那天,阳光很烈,照得芳菲的眼发花,芳菲想哭,她却没有眼泪。

芳菲想离开农村,离开这个家,她不要种田,她不想死,虽然有时候活着比死更痛苦。

剩下的稻谷,艾娇也不肯去收,蒲佑诚请了二哥蒲双合帮忙,做完给了钱,还送了酒。

蒲佑诚对艾娇说过很多次:“你不要吵,你要是觉得累,说一声,我请隔壁二哥帮手,用不着你这么辛苦。”

不管怎么说,一直没用。这是艾娇最后的价值,是她显摆的资本。

书琴家里,从来不用书琴下地干重农活。

鲁爱珍包了一些田,种白兰花和茉莉花,傍晚,给书琴戴好帽子,穿好长袖,让书琴去做两小时的采花姑娘。

书琴家也有田,鲁爱珍会请娘家两个兄弟过来帮下忙,忙完请顿吃,拿些钱和礼物给两弟。书琴家里从不为这些事吵闹。

书琴虽然是农村姑娘,但她细皮嫩肉,穿衣打扮和城里姑娘没有两样。

不止书琴不用干活,二伯家的艳红,大伯家的桃子姐姐和杏子姐姐,都不用干这些农活。

大蛇事件后,艾娇请人收的谷,她也怕死。

艾娇很讨厌芳菲,应该是从骨子里讨厌的那种。

一是丈夫蒲佑诚待芳菲太好,艾娇吃醋。二是芳菲现在不听她管教,根本不理她,叫芳菲干活,她什么事都做,就是不和艾娇说话。

村子里还有一个大姓,张家,也有六户,这六户全是亲兄弟。

其中张家老二,一直没有说上媳妇,后来从南阳逃荒过来一个女的,跟了张家老二,生了一个女儿,叫张利荣。

那女人生完张利荣不到一年,就跑了,说是张老二太穷。

张利荣和芳菲差不多大。

艾娇认张利荣做了干女儿,一有好吃的,就将张利荣叫来,在芳菲面前上演母女情深的戏码。

芳菲觉得她妈真幼稚,但是她不敢说,她敢和别人动手,但是真的不敢和她妈动手的,她妈骂她,她总是装聋作哑当听不见来应付。

看到堂屋里的那一对母女亲密模样,芳菲笑笑进了自己的房间。

房间桌子上,是君霞放牛前,给芳菲送来几个油做的手镯。

输液用的透明管,洗干净,里面装满彩色镭射珠光纸,再将里面充满黄色的油,用火将口封好,做成镯子样。

村子里的小姑娘一个人都有好几个。

芳菲也想弄得玩,只是提起,就被她妈骂得飞。

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那些同俏与美有关的事,芳菲能离多远就离多远。

上次芳菲和书琴、君霞用草籽花编的花环,芳菲戴在头上睡着了。

第二天清早,芳菲是被她妈艾娇扇醒的,迷糊中的芳菲听她妈指着她的鼻子骂:“妖魔古怪的东西,不晓得自己有多丑,尽搞些稀奇古怪的玩意,猪鼻子插根蒜都比你好看,生得贱,还想去卖俏。”

那几巴掌,芳菲的脸肿了好久。

君霞早上拿几个镯子给芳菲的时候,芳菲觉得君霞有些不对劲,哪里奇怪,芳菲也说不清。

君霞说:“姐姐,我做给你的镯子,你收好了,以后,我再也不能给你做东西了。”

那年,年成不好,秧插下后不久,就开始下大雨,久久不停。淹了很多农田,形成严重的内涝。

大队里专门牵出了一条电线,到闸口抽水,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地将田里的水抽到汉江。

罗汉芝让女儿君霞带儿子家山去放牛:“多伢,你不要偷懒,你把牛喂好,还要看好家山,不要让牛吃别人的苗,要是不听话,我回来打死你。”

去放牛前,君霞跑过来找芳菲,她对着芳菲笑:“姐姐,我去放牛了,我来和你说一声。姐姐,你以后不要忘了我啊!”

芳菲还摸着君霞的脸:“姐姐怎么会忘了你,姐姐会一直带着你。”

君霞笑着跑了。

下午,突然外面有人大叫:“不好了,快点,快来人啊,多伢没啦,六娃家的多伢被电死了。”

芳菲从阁楼冲了下来,她家的大门口,夕阳斜射进来,君霞站在阳光里,穿着早上的衣服,对着芳菲笑:“姐姐,我要走了。”

芳菲吓得大叫一声,再看,已经不见君霞的影子。

芳菲跟着人往出事的地方跑。

已不见人影。

君霞和家山去放牛的时候,牛被掉到水里的电线电了,君霞去拉牛,也被带了进去,六岁的家山静静地坐在田埂上看着。

等路过的人发现不对劲时,牛和君霞早就没了。

君霞的爸蒲六娃,抱着君霞往家里走,罗汉芝叫道:“是大队里的电电死了我的娃,把多伢抱到大队里去,我要他们赔钱。”

芳菲只在人缝里到君霞那只像草一样摆动的小细胳膊,还没看清她的样子,君霞的爸爸就飞一样抱着孩子冲向了大队队部。

后来芳菲要去看君霞,蒲佑诚不让:“芳菲,你记着多伢以前的样子就好,不要去看她了,对你对她都好。”

罗汉芝为了要钱,和大队部进行了拉锯战,用君霞的尸体和大队讨价还价,大热的天,没有冰,君霞浑身肿胀,已经发臭。

罗汉芝硬不松口,要了五千块钱,一千赔牛,四千赔娃。

拿到钱后,罗汉芝夫妇,买了一口小薄棺材,找几个人晚上挖了个坑,将多伢葬到祖坟一角。

多伢,多伢,多出来的一个伢。

她用这样一种惨烈的方式,还了罗汉芝和蒲六娃的生养之恩。

别人说起多伢,都是一声叹息,没有人知道她叫君霞。

芳菲说起君霞,听的人还要想许久:“哦,你说的是多伢啊!”

没多久,外人连多伢也忘了。

只有芳菲和书琴,她们一辈子都忘不了,以前跟在她们后面的小尾巴,她们曾有个妹妹,她叫君霞,蒲君霞。

特别是芳菲,听到君霞出事时,她冲下楼,君霞站在光里叫她姐姐的样子,她一辈子都忘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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